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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塵埃落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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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塵埃落定

剛才她一個人被那麽多人脅迫她沒有感到委屈,路瑤拿刀威脅她,她也沒有感覺到委屈,可是在澤君面前,她就是感到委屈,因為他是心疼她的人。

“嗯。”吳依點點頭,眼神裏寫滿了委屈。

那些董事的心頓時提了起來,他們都知道澤董有多寶貝他的妻子,若是追究下來,他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。

澤君握著她的手緊了緊,目光冷冷地掃向愕然的澤興和捂著臉痛哭流涕的路瑤,還有戰戰兢兢的諸位董事。

“他們這麽欺負你,我幫你加倍討回來!”

澤君的語氣溫柔而寵溺,可是在其他人聽來卻如晴天霹靂,心裏很害怕。

“路瑤和澤興用刀逼著我在董事長任命書上簽字,還威脅要劃花我的臉,我拿刀自衛,澤興來奪刀,差點刺傷了我,幸好我動作快。”

吳依知道路瑤和澤興一定會反咬一口,因此先一步說出了事實,只是面對澤君,她說話的語氣是自己也意識不到的溫柔,還帶著一些委屈。

眾人看著吳依溫柔委屈的樣子,哪裏會想到十分鐘前同樣的一個人拿著刀又颯又狠,這反差也太大了吧。

澤君的身後跟著警察,吳依這樣說,也是說給警察聽的。

路瑤反應過來,沖到警察面前,道:“警察同志不要聽她胡說,是她拿刀挾持我,還劃傷了我的臉,我要告她!”

雖然是同一件事,由兩個人說出,卻完全不同。

“會議室裏有沒有監控?”警察問。

“本來是有的,可是澤興為了強迫我們簽署董事長認命書,把監控破壞掉了。”

一個董事回答。

警察把那把刀拿在手裏,裝進了一個塑料袋,固定證據,問道:“這個刀是誰帶來的?”

眾董事紛紛指著路瑤,有人搶著回答,“是路小姐,她想逼迫吳總簽署董事長任命書,還要劃花她的臉。”

這些的確是路瑤說過做過的,她沒辦法否認,只是大聲抗議,“我只是想嚇唬嚇唬她,並沒有真正傷害她,這把刀還被她奪走了。”

澤君聽到這裏,臉色更陰沈,使勁握著吳依的手,若不是他受了傷,只能坐在輪椅上,真想站起來將人摟在懷裏安慰,還想狠狠揍路瑤一頓,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別人怎麽能欺負?!

“這麽說來,是路小姐先持刀威脅澤太太,澤太太奪刀應該是自衛,那麽劃傷你臉的人究竟是誰?路小姐要以事實來回答,虛假報案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。”

路瑤沈默了,這麽多雙眼睛看著,輪不到她抵賴。

自從澤君出現,她就知道他們完了,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,澤君沒有死,等著他們露出破綻,然後一擊即中,她頹然地坐在椅子上。

“是澤興,他去奪刀,還要傷害澤太太,然後不知怎麽就劃傷了路小姐的臉。我們都看到,刀是拿在澤興手上的。”

諸位董事紛紛作證。

他們都很明白,這場博弈澤興和路瑤輸得徹底,因為澤董還活著,以他的實力和在澤氏集團員工心目中的位置,沒人能撼動他,他是集團的定海神針。

“警察同志,雖然攝像頭破壞了,但是我錄了相,恰好是澤興持刀那一幕。”一位董事拿出了手機。

警察查看視頻,刀明明白白拿在澤興手上,一切真相大白。

一位位警察道:“澤太太受驚了,您和幾位董事一起到警察局錄下口供,陸小姐、澤興先生,你們也一齊去吧!”

“我不去,我不要告她了!我要去醫院治療臉上的傷。”

眼看事情對他們不利,她自然不會蠢到還要到警局告狀。

“陸瑤、澤興,我要告你們指使數十人持刀劫殺我們一家。澤君重傷,阿威和陳師傅還昏迷不醒,你們以為這樣就算了嗎?!”

吳依望向兩人的目光變得淩厲,這筆血債她一定要討回來,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嚴懲。

“澤太太,昨天的特大持刀劫殺案我們已經立案,會盡快找出幕後主使人。澤太太是有新的證據嗎?”警察問道。

“有。”吳依從座位上拿出了一支筆,“我參加會議,喜歡用錄音筆,本來是為工作方便,今日卻排上了用場,眾目睽睽之下,我這樣做應該也不算違法。”

“當然,我們查看後馬上給你答覆。”警察準備接過這支筆當證據保存。

澤君先一步拿過這支筆,“小依,錄音我這裏要保存一份。”

“好。”吳依馬上把文件保存在電腦裏,發給了澤君。

澤老太太和澤萱頓時不安起來,錄音裏有她們兩個人支持澤興當董事長的對話。

警察提取了錄音筆裏的信息作為證據,再加上各位董事作為人證,警局作出了暫時逮捕澤興和路瑤的決定。

離開警局,澤萱在哥哥面前懺悔過錯,並說出了她和母親因為梅姨被脅迫的事。

自己的親人,澤君並沒有怪他們,反過來想辦法先解決這件事。

丁向輝一直跟著他們,卻始終一言不發,聽到這裏,突然出聲,“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,權當為萱兒賠罪。”

澤萱看著丁向輝沈著臉,一直沒有說話,本來以為他怪自己逼迫吳依,如今聽到這句話,心裏很感動,他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人。

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時,澤萱主動湊了上去,“對不起,向輝,我今天並不是故意想要逼迫嫂嫂的,我知道這樣做對不起哥哥嫂嫂,可是為了母親,我也沒有別的辦法。”

丁向輝抱住了她,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,“萱兒,我們結婚吧!”

澤萱本來等著被罵,聽到這句話,頭有點懵,向輝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,她做錯了事,怎麽反而得了獎勵?

她呆呆地看著丁向輝,等著他繼續說下去。

丁向輝繼續抱著她,“萱兒,你和小依差距太大了,小依是開在石頭縫裏的花,勇敢頑強,關心和照顧對她來說只是錦上添花。你卻不一樣,你是溫室裏的花,需要好好關心保護,抱歉,讓你受到驚嚇了,我必須要做好護花人,好好保護你,得把你時時刻刻帶在身邊。”

沒有豪言壯語,澤萱就是很感動,她做錯了事,沒有人責怪她,向輝還想著更好地保護她,這種無限的包容讓她既感動又安心,她有點不敢相信,只是呆呆地望著他。

“萱兒,不過這件事還是你錯了,不管什麽時候,人必須要有底限,錯的就是錯的,不能一錯再錯。你母親已經做錯了事,你替她隱瞞,傷害小依和澤君,只是錯上加錯,會讓你這一生心中都不得安寧,知道嗎?”

丁向輝安慰了她,也向她講了道理,她很認可向輝的觀點,只是在抉擇的時候,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而被威脅利誘,才做出錯的選擇。

聽了他的話,她點了點頭,心裏有悔,卻並不難受。

想到丁向輝剛才說過的話,躲在他的懷裏,隱藏了自己紅得發燙的臉,忍不住問了一句,“你剛才算不算向我求婚?”

丁向輝把她從懷裏拉出來,看著她的眼睛,反問道:“你說呢?”

澤萱怕他反悔,連忙點頭,“我就當你是向我求婚了。”

多年夙願成真,澤萱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,但又有些感覺不真實。

她喜歡丁向輝五年,愛到幾乎絕望,可是現在不過三個月時間,他竟然開口向她求婚了,她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,即使做夢,她也不願意醒過來。

“等我處理完你母親這件事,我會好好向你求婚。”

求婚需要儀式感,他在視頻中看到過澤君向吳依求婚的場景,足夠盛大,足夠真誠,也足夠煽情,他的萱兒怎麽能被比下去?

從警局回來,吳依直接把澤君送到了醫院,他的傷雖然經過了縫合,但是出血比較多,還要預防感染,在醫院裏比較安全。

不需要掩人耳目,他們就轉到了普通病房的高檔病區,那裏面有隔間可供陪護的人休息。

澤君在警察局了解了當時董事會上的情形,心中一直憋著氣,他氣吳依不知道珍惜自己,鋌而走險。

吳依自知理虧,端茶倒水表現得特別殷勤,澤君還是生氣,不理她。

她幹脆不再討好他,坐在床邊,“哎呦”一聲,扶上了自己的肚子,澤君顧不得生氣,立馬緊張地湊過來,“怎麽了?”

他的手扶在她的肚子上,輕柔地撫摸著,表情很緊張。

“寶寶看到他們的爸爸生媽媽的氣,不開心,在造反呢。”

吳依的手疊放在他的大手上,兩個人的手下面,是兩個正在孕育的小生命,是他們血脈相溶的聯系,這種感覺非常奇妙。

以前吳依也懷孕生過念兒,但那時澤君不在身邊,所有的幸福和痛苦只能一個人承受,如今澤君陪在身邊,幸福的感覺也加倍放大。

澤君看她沒有事,把人圈在懷裏,細細地吻她的唇,結束的時候,嘆了一口氣,“小依,我想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,長長久久,平平安安,所以不想你有任何意外發生。今天,你雖然是為了逼出他們聯手的真相,但是太過冒險了,你現在是我的妻子,孩子的母親,沒有什麽比你自己更重要,知道嗎?”

“我知道。”吳依也親了親澤君,往他的懷裏縮了縮。兩個人相互擁抱著,感受著劫後餘生的幸福和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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